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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（第2页）

&ldo;你说都不跟我说一声，就去找了曹阳！你怎么这么大胆！&rdo;

&ldo;你知道有多少人，被挡在大门外面，想跟曹家人见一面都不行！&rdo;

&ldo;你看到大门的警卫员了吗！你以为这个院子，谁都能随便进吗？你以为曹家的人情，谁都能随便用吗！&rdo;

&ldo;你以为你用了，说不满意，人家就得给你找补吗？&rdo;

&ldo;你怎么不照照镜子！你是谁啊！&rdo;

屋里又陷入了寂静，可以想象得出何莉莉的难堪。

而屋外，夏柔也是一样的难堪。

方姨的每一句话，都抽打在何莉莉的脸皮上，也一样抽打在夏柔的脸皮上。

她突然羡慕起了何莉莉，羡慕她还有方姨会这样骂她。如果前世也能有人这样骂她，说不定也能给她骂醒。

但何莉莉显然还没被骂醒。

她死撑着顶嘴：&ldo;不是还有您的面子嘛。&rdo;

&ldo;我？&rdo;方姨怒道，&ldo;我有什么面子？我的面子都给你丢光了！&rdo;

&ldo;好歹，这么多年的情分……&rdo;

&ldo;你闭嘴！&rdo;方姨怒极。&ldo;情分？什么情分！那都是你想出来的！我给人家干活，人家给我工资。哪来的什么情分！&rdo;

怒极之后是一种脱力的虚弱。

&ldo;你啊……你把你那心思收一收吧！你想的那些……不可能！&rdo;

&ldo;我、我想什么了！&rdo;何莉莉心虚。

&ldo;你当别人傻？就你那点心思，谁看不出来？&rdo;方姨无力道，&ldo;你以为，你上高中时，我为什么要把你送到寄宿学校去？还不是因为你老往曹阳曹斌跟前凑，司令不乐意了，敲打了我。我要是不送你去寄宿，我就连工作都没了……&rdo;

何莉莉显然惊呆了。

方姨又道：&ldo;你想留在这边，曹阳当然能办到。这对曹阳来说，是多大点事？可是他就把你弄到汾市去了，为什么？你就不想想吗？&rdo;她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疲倦，为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操碎了心。

屋里安静了片刻，忽然传出何莉莉呜呜的哭声。

&ldo;凭什么！凭什么！&rdo;她哭着说，&ldo;我哪比不上别人了！我也是正经二本毕业的大学生！您辛辛苦苦的用自己的双手工作，我们哪比不上别人了？&rdo;

&ldo;凭什么那个情妇的孩子就能像个大小姐似的！她妈妈连工作都不会！就会给别人当二奶！不要脸！&rdo;

&ldo;您告诉我，她是不是司令的孩子？她要是司令的孩子，我就服气，我就认命！&rdo;

方姨呵斥她：&ldo;你胡说什么！&rdo;

&ldo;您就告诉我，她到底是不是！&rdo;

方姨沉默了下，说：&ldo;当然不是。她要是司令的孩子，以司令的为人，早就接回家里来了，不会等到现在。&rdo;

何莉莉倔强道：&ldo;那她凭什么！&rdo;

&ldo;我们这样辛辛苦苦靠劳动养活自己的人，反倒不如她个情妇的孩子了！她凭什么踩在我们头上！不要脸！&rdo;

&ldo;你别胡说！&rdo;方姨呵斥她，&ldo;夏柔什么时候踩在你头上了！都是你自己胡思乱想！&rdo;

&ldo;主楼给她在装修房间！曹家把她安排到南华去上学！南华那是什么地方！权贵子弟学校！是她一个情妇的孩子该去的地方吗？她凭什么就能得到这些！凭什么我就不行！&rdo;

&ldo;这能比吗？&rdo;方姨喝道，&ldo;你够了！&rdo;

是够了。

夏柔已经不想再听了。

情妇的孩子‐‐这句话在前世宛如一句魔咒。

夏柔深深的吸了口气，甩甩头，把这诅咒甩散。她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，&ldo;砰&rdo;的一声甩上了门。

隔壁顿时静了下来，过了片刻，也传来&ldo;砰&rdo;的关门声。

凭什么……

前世，夏柔也总是问自己这个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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