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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6章（第1页）

&ldo;卑职告退……&rdo;寇临哉对自己的称谓又变得更卑贱了，他心中不禁暗道：他和另外那些皇子真的兄弟吗？这宫中，还有谁可与他较量……

第十二章夜访警局

6月13日，深夜，巴黎警署。

警局就像是便利店，7&tis;24小时都开张。

乔治和狄克喝下了一杯又一杯口感十分糟糕的特浓咖啡，依然在岗位上坚持奋战着。他们没有单独的办公室，二人的座位在办公区的角落。把两张办公桌拼在一起，面对面坐着，一直忙到了晚上十一点四十分，他们总算把资料整理得详详细细、条理分明，就像藏在床底纸箱里的全年份成人杂志一样，两秒你就能挑拣出想看的那一期。

狄克从打印机那儿回来，怀里抱着一摞文档，&ldo;纸质的材料这就算完成了，顺序也分好了，剩下的索引我来做，你回去吧。&rdo;

乔治叼着烟，敲打着电脑键盘：&ldo;电子版的我也搞定了。&rdo;他将一块u盘大小的警用电子密钥插入电脑：&ldo;保险起见，我再拷贝一份。&rdo;

狄克瞥了他一眼：&ldo;你和其他的年轻探员确实不太一样。&rdo;

乔治眼睛盯着电脑屏幕，回道：&ldo;哦？哪儿不一样？&rdo;

&ldo;也许这不关我的事，不过……&rdo;狄克犹豫了一下：&ldo;三十岁不到的探员，很少有像你工作那么拼命的。&rdo;

乔治歪着脖子，探出头来：&ldo;你是想说我这人没有生活对吗？&rdo;

狄克回道：&ldo;算了，我不该谈这个。&rdo;

&ldo;你说对了。&rdo;没想到乔治竟立刻道：&ldo;我就是没有生活，除了工作以外，回到公寓我除了洗澡睡觉以外也没什么可干的了。所以当那些和我同期的警员都还在处理邻里纠纷或者指挥交通时，我却能与传奇人物狄克一同调查连环凶杀案。&rdo;

&ldo;呵呵……听上去你很满意这样的日子。&rdo;狄克笑道。

&ldo;你是指几乎没有朋友，也没有女人，和家人一年只见两次面，每天都只跟死者照片或杀人犯打交道的日子吗？&rdo;乔治吸了口烟：&ldo;不仅仅是满意而已……我爱这样的日子。&rdo;

狄克戴上一副老花镜，开始整理手头的纸质资料：&ldo;有一天，相信我，会有这么一天的，当你回头看看，你会后悔的，到那时你就发现，自己已经……&rdo;

&ldo;已经变得和你一样了？&rdo;乔治接道。

狄克抬眼看了看乔治：&ldo;是的，变得和我一样。&rdo;

&ldo;那有什么不妥吗？&rdo;

&ldo;呵呵……不是不妥，是糟透了。小子，如果我能回到你那个年纪，我会选择生活。&rdo;

乔治将手上抽剩下的烟头碾灭在了烟灰缸中：&ldo;我能不能这样理解，你现在的感受是，就算牺牲一切，几十年如一日地当个好警察，也改变不了这个世界。无辜者还是会在眼前死去，犯罪依然不会停止。&rdo;

狄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而是反问道：&ldo;难道你有别的什么看法吗？&rdo;

&ldo;你相信正义吗？长官。&rdo;乔治很严肃地说道。

&ldo;如果我相信正义，那我们此刻所做的一切就毫无意义。&rdo;狄克低头整理着手头的资料：&ldo;那个杀人犯就代表了正义，他，或者她，做了几件为民除害的事情不是吗？但我们为什么还是要将其逮捕？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正义，只有法律，才能做到相对的公平。&rdo;

数据拷贝已经完成，乔治又燃起了一根烟，顺手拔掉密钥，&ldo;但我认为，至少我心中的正义，值得去为之努力。&rdo;

&ldo;呵呵哈哈哈……&rdo;狄克忍不住笑了起来：&ldo;我期待二十年后，你能跟坐在桌子对面的另一个小子说出同样的话。&rdo;

&ldo;请问二位，是狄克和乔治探员吗？&rdo;一个人影此刻站在了两人的之间的办公桌旁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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