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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章（第2页）

想了想，又说：还是订个中档的吧，不会太拘束。

稍微犹豫，最后却道：算了，我再想想。

过不多时，他直接给人打了个电话。

这边，苏沫才陪王亚男出去开了个会，才散会，听见手机响。

赶紧落下几步，拿出来接了，王居安在那边说：&ldo;是我，&rdo;他似乎人在外头，背景声音颇有些嘈杂。

苏沫抬头看了看走在前边的女领导，假装随意地问：&ldo;你好，你在哪里？&rdo;

王居安答：&ldo;南瞻机场。&rdo;

苏沫&ldo;嗯&rdo;了一声，没再说话，过了会儿，听那边接着道：&ldo;晚上一起吃个饭，我过来接你。&rdo;

她正要拒绝，又想起什么，回了句：&ldo;不用这么麻烦，你说下地址，我可以自己过去。&rdo;

王居安道：&ldo;一家私房菜馆，地方不好找。&rdo;

苏沫瞧见王亚男回头看了自己一眼，忙歉意地对她笑笑，嘴里和那边敷衍：&ldo;还是不用了，要不改天再说，这会儿我有点忙。&rdo;

王居安笑道：&ldo;说话不方便？&rdo;

苏沫又低低&ldo;嗯&rdo;了一声。

他说：&ldo;难怪和气多了，&rdo;又道，&ldo;蚌埠路74号，从上闸口和解放路交叉的地方左转，七点半见，直接报我的名。&rdo;

苏沫应下，道谢。

下班后，她叫了辆出租过去，果然七拐八弯才找着地方，一看时间，七点二十，正好。

苏沫有个习惯，和人谈事，通常会提前十分钟赶去约定地点。

进了门，内间布置并无特别，老板四十出头，男性，气质儒雅，说话和气，却不显唐突，倒像是这家小饭馆里最好的装潢。

听见她说约了位姓王的先生吃饭，侍者问老板：&ldo;还是在王先生以前的那间？&rdo;

那老板正不着痕迹地打量苏沫，听见这话笑笑：&ldo;不，去西边那间吧。&rdo;

苏沫被人带过去，推开门，里间茶香四溢，一张古朴小桌两张矮凳搁在中央，桌上茶水点心俱全，左手边的墙上挂着副仿王羲之墨迹的《妹至帖》，对面的墙边立着一人高的旧式书架，数排线装书和竹帛，并几样奇石和古色古香的器皿作装饰，斜对门的位置，两扇仿古的八角格子窗微微启开，透进路旁的鸟语花香和市井街语。

王居安未到，苏沫喝了口茶，无心细品，想起莫蔚清的事仍是伤神，近几天，只要独处，难免会有所回想。

她干脆起身，去瞧墙上那幅糙书，两行十七字，小小一页白麻灰色纸裱在一大张白纸上。她曾在电视上见过王羲之墨迹唐摹本的拍卖照片，再瞧这一幅，似乎仿制十分精细。

转身又去看书架上的竹帛，却被旁边的饰品吸引。

苏沫拿起一只淡蓝底色彩色花卉图案的瓷碗瞧了瞧，质地陈旧，手工朴素，色泽却仍鲜艳可爱，巴掌大小，十分精巧，不觉多看了几眼。

身后木门吱呀一声响，王居安推门进来，神色里稍带疲倦，瞧上去有些风尘仆仆，他随意道：&ldo;堵车，&rdo;又见她手里拿的东西，说，&ldo;这个不错。&rdo;

苏沫忙放下，回到桌旁，两人相对而坐。

侍者送来菜单，王居安与他相熟，说：&ldo;她第一次来，做些口味清淡的，上次……&rdo;

苏沫低着头，一页页翻过去：&ldo;我想看看再点。&rdo;

王居安摆一摆手，正要打发人走，想到什么，起身一并出去。

过了一会，他回来，侍者也进来斟茶，苏沫看着茶杯里的水，热气袅绕，她慢慢道：&ldo;我想和你谈谈。&rdo;

王居安抬眼看她，等人走了，才道：&ldo;难怪今天这么慡快，原来又有事，&rdo;他合上菜单，&ldo;说吧。&rdo;

早先在心里打好的腹稿忽然有些乱，她平静一会道：&ldo;我……有时候不太能理解你的行为模式，我，&rdo;又顿一顿，&ldo;我……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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