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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（第2页）

所以……罪魁祸首就是枭卫这个校书！枭卫如此猖狂，找麻烦竟找到他大理寺头上来了！

这么想着，寺正便沉下了脸，对堂下喝道‐‐

&ldo;陆校书，冯桂杀人案是你枭卫处置，若要翻案，也是你枭卫的过失，你可想好了？&rdo;

&ldo;下官想好了，还请大人传人证物证吧。&rdo;

桃李堂婢仆众多，那日冯桂杀人时，楼上楼下不少人都听到了，而在这之中，最近的便是在陈父打伤陈望后，留下来照顾陈望的侍女姚小梅。

&ldo;民女那日，原本在房中照顾昏迷过去的陈公……陈大人，忽然听见隔壁有争执，便出去查看，见门锁着，只听到死者与冯大、冯桂吵起来了，接着便传出冯大人的叫声，多半是那时被死者拿笔戳了眼。&rdo;

陆栖鸾问道：&ldo;也就是说，在你听到惨叫之前，冯桂是看得见与他争执的人只有陈父一个是吧。&rdo;

姚小梅点头道：&ldo;是的，先前便说了，屋里只有两人。&rdo;

寺正不耐烦道：&ldo;陆校书，我看这案子便到此为止吧，房门紧锁着，陈大人便是想杀人也是进不去的。&rdo;

陆栖鸾摇头道：&ldo;寺正大人是未去过现场，此案由枭卫府办理，知道案发的房间和陈望的修休息的房间，其实是连在一起的。而桃李堂是会客所在，隔间为求通风，大多有一扇不常打开的窗户连通。&rdo;

姚小梅道：&ldo;是这样的，桃李堂背靠南湖，若不通风便易生潮，但那窗户只在每月洒扫时开，平时是不用的。&rdo;

寺正哼了一声，忽然又觉得胳膊发寒，扭头一看太子正凉凉地看着自己，咳嗽了一声立时坐直。

&ldo;那下官便继续说了。&rdo;陆栖鸾抖开一张画着两间房门的纸，道：&ldo;小梅听见冯侍郎惨叫后，立即去楼下找管事上来，管事年迈，过了约四十息的时间才上来，等到了门前时，陈父已经从楼上跌落了下去，也就是说，在这四十息的时间里，现场只有陈望、陈父、冯桂三个人。&rdo;

寺正皱眉道：&ldo;陆校书，你说话可要放严谨些，就算有四十息的时间，你怎么就知道陈大人翻窗到了隔壁杀人呢？本官丑话说在前面，你等小官胡乱诬陷上官，是要流放的。&rdo;

&ldo;下官自然是有证据。&rdo;

陆栖鸾又拿出两张纸，道：&ldo;左边这张《春夜送冯侍郎》是冯侍郎为嘲讽陈父，念给陈父的诗，右边这张无题则是现场发现的诗。&rdo;

寺正拿过去仔细审阅，那首《春夜送冯侍郎》，写的是：

倦读诗书十四年，浪死虚生空度闲。

拗莲作寸丝难绝，兴酣落笔摇五岳。

残英虽亦妒我香，寸叶犹可慰悲怀。

杯酒难敬识骥心。应报伯君爱逸才。

冯桂的证词是&ldo;背&rdo;给陈父听的，实际上现场应该是没有写在纸上的，那么这张专门献给冯桂诗文是从哪儿来的？

最耐人寻味的是，冯桂所背的与现场发现的诗文并不一样，作为实证的《无题》最后两句则是&ldo;一夜愁杀湘南客，白衣诗人乌发霜。&rdo;

寺正斜着眼看了半晌，道：&ldo;又如何？许是冯侍郎记错了呢？就凭这两句不一样的诗，就能栽赃陈大人杀人？&rdo;

&ldo;没错，第二首无题正是陈望杀人后在现场现写的，之所以不一样，则是他故意为之。&rdo;

&ldo;什么？&rdo;

&ldo;大人还看不明白？&rdo;陆栖鸾将《春夜送冯侍郎》折了一半，将每一句诗文的第三个字都露出来：&ldo;冯侍郎之所以拿这首诗来炫耀，是因为此诗藏中，写的是&lso;书生寸笔亦可敬君&rso;，同理而言，第二首诗，才是陈望想真正表达的，也是我之所以判定陈望乃弑父之人的主因‐‐&rdo;

寺正又将第二首诗看了一眼，骇然失色。

倦读诗书十四年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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