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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（第2页）

我低头微微叹了一口气，抱着文件低声打断了他的漫想：&ldo;王经理。&rdo;

&ldo;什么？&rdo;

&ldo;不是我打击你。你难道以为江董今天的夸奖真是因为你那计划书完成得不错么？&rdo;

王观的脸垮了一半：&ldo;……你的意思是？&rdo;

&ldo;我再换一句。你难道以为你上回被江董批也是因为你做的预算不够好么？&rdo;

&ldo;……&rdo;王观望望远处已经看不见的老板背影，慢慢地说，&ldo;你上回后来说是因为江董的妹妹宋小西……这回该不会也……江董他……&rdo;

&ldo;你听过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么？&rdo;我同情地看他一眼，&ldo;我劝你今天再去找找漏洞，过两天江董可能开始对着你同一份文件挑毛病了也说不定。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次日早晨，我给江承莫汇报当天日程安排，他点了点鼻子，沉吟片刻，问我：&ldo;中午和下午都没什么事情？&rdo;

&ldo;是的。&rdo;

&ldo;你确定？&rdo;

我很确定。

但在老板的眼皮底下，我还是把这话生生咽了回去。我低下头苦苦回忆，实在想不出还漏掉了什么。过了一会儿，突然有根神经搭对了弦，立即抬起头，语气肯定且真诚：&ldo;对不起，是我忘记了。前段时间a城分部的付总邀请您去a城看看新建的工业园。今天下午没有事情的话，或许您可以考虑去一趟……&rdo;

这一次君心难测的江承莫终于微微颔了首：&ldo;可以。&rdo;

我很想重重叹一口气，表面却仍旧恭敬：&ldo;我现在去订机票。&rdo;

并且去的时候要两张，回来的时候是三张。

这句话我在江承莫的眼皮底下，也生生地咽了回去。

中午付总前来接机，姿态恭谨而且小心翼翼，明显是对江承莫突然大驾光临表示了莫大的惶恐以及受宠若惊。

他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拖住我，低声说：&ldo;艾秘书。&rdo;

&ldo;什么？&rdo;

&ldo;分部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？为什么会劳驾大老板突击检查？&rdo;

&ldo;难道不是你之前说请江董前来参观新工业园的么？&rdo;

&ldo;我随口那么一说，哪里敢奢望会真来……你真不能给透点口风吗？&rdo;

&ldo;没什么口风。&rdo;我说，&ldo;你安排一顿午餐，下午尽快参观完工业园，然后再配一个司机给江董，剩下的就不用管了。&rdo;

&ldo;就这么简单？为什么？是要微服私访吗？&rdo;

我望望机场大厅高高的天花板，说：&ldo;不是。&rdo;

&ldo;那是什么？&rdo;

&ldo;秘密。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总的来说，接人的过程并不算特别顺遂。回来的航班上是三人，从机场回去的车子里又变成了两人。我扭头看一看老板脸色，冷得就像是一块冰。再加上感冒的疲惫，以及他的皮肤一向偏白，此刻面部皮肤都有点儿透明。

也不知道究竟又是哪里出了问题。明明刚才在a城宋小西下榻的酒店楼下两人还有种别扭的和谐。

次日江承莫没有来公司。倒是晒黑了一圈的沈奕迈着悠闲的步子出现，还一人一份带来了小礼物，听闻江承莫没在，眉毛一挑，笑着说：&ldo;嗯？那正好。我找艾木。&rdo;

他在全体同事诡异的眼神底下，把一份巴掌大小的礼物放在我桌上，然后双手一撑，坐在了我的桌子上。

我用眼神扫射他，他依然淡定地用一把欠抽的委屈语调对我说道：&ldo;别闹脾气了吧？我给你道歉。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他继续唱做俱佳地自导自演：&ldo;乖啊，你看我给你买了一盒巧克力……&rdo;

我唰地站了起来：&ldo;我们出去谈。&rdo;

到了茶水室，沈奕把门一关，在我身后开口：&ldo;既然今天你老板不在，你可以早退一会儿的吧？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吧？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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