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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（第2页）

她拉了下卷起的袖子，让它自然地落了下去，然后挺直了腰背，露出了一个标准的、一看就是被嬷嬷拿着戒尺训练出来的微笑。

眼不弯，嘴角上扬到四十五度，微微露出一点若隐若现的贝齿。

谢毓：&ldo;像这样？&rdo;

白芷：&ldo;&rdo;

白芷一时间都想伸手去摸摸眼前人的脸，去确认一下这是不是她熟知的那个谢毓，而不是突然被什么孤魂野鬼上身了。

她手都抬起来了，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蠢，悻悻地放下了手。

谢毓见她这般反应，没憋住，弯下腰捧住肚子，笑得开怀。

她好不容易笑够了，擦了擦眼角蹦出的眼泪，才直起身回答白芷的问题：&ldo;那自然是有原因的。&rdo;

谢毓竖起一根手指：&ldo;第一，我不高兴。&rdo;

白芷见自己认认真真盼来了这么个回答，正要气急败坏地上去挠她痒痒，却见眼前的人神色忽然一变。

那神情，跟她娘从前跟她讲她爹时的表情一模一样。

像是望着什么遥远的地方，眼神飘忽，嘴角却微微上扬。

她又竖起了一根手指，说道：&ldo;第二，是为了某个人。&rdo;

白芷歪头，说道：&ldo;是谁啊，这么大的福气？&rdo;

&ldo;我不记得了。&rdo;谢毓垂下眼，看着有点落寞，&ldo;我那时候还小，记事记不牢，只知道是个比我大几岁的少年人。&rdo;

她皱着眉，试图在一片混乱的记忆碎片中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，却只得到一团乱麻。

白芷哭笑不得，说道：&ldo;亏得你能为个模糊的记忆坚持这么久。&rdo;

&ldo;因为有很重要、很重要的约定。&rdo;

谢毓勾着自己的腰带，浅浅地笑了一下。

荷包和象牙牌子一起轻轻地晃动。

白芷默然。

&ldo;那你又为什么要入宫？&rdo;

谢毓狡黠的弯了弯眼：&ldo;这就不能说啦。&rdo;

&ldo;行行行。&rdo;白芷也知道有些事确实是不可以说出口的，便只是装作不高兴了的样子，往谢毓嘴里塞了口糕点。

&ldo;快吃，吃完了还要给太子爷做点心呢！&rdo;

五白糕在清热解毒上果然有很大功效，吃了几天，那颗痘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，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白芷的错觉，她总觉得自己的皮肤稍微白了一点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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