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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（第1页）

&ldo;这尖叫声是从哪儿来的？&rdo;他质问道，&ldo;搞什么名堂？&rdo;

里兰德还没有来得及回答，斯泰姆已经叫嚷起来了。

&ldo;看在老天爷的分上，&rdo;他气急败坏地说，&ldo;请你们离开吧！你们已经造成够多的伤害了……请你们现在就出去，听到没有！出去！&rdo;然后他转向霍尔德医师，&ldo;医生，麻烦你上楼看看我母亲，她又发作了‐‐都是因为他妈的家里这些污七八糟的事。&rdo;

霍尔德医师躬躬身离开了房间，我们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。

凡斯对斯泰姆的无礼并不怎么在意。他悠闲地抽着烟，限睛眯缝着看着床上的男人。

&ldo;斯泰姆先生，我们十分抱歉打扰了你的母亲。希望你明天会好些。好啦，马克，我们下楼去吧？&rdo;

我们已经走出房间，下了楼。凯奇却还待在走廊，仰头往上打量着三楼。

&ldo;下来吧，警官，&rdo;凡斯招呼他，&ldo;你太紧张了。&rdo;

凯奇把手从外套口袋里拿了出来，一步一回头地走下来。

到了会客厅，凡斯坐进椅子里，里兰德又拿出他的烟斗，慢慢地装着烟草。

&ldo;那是斯泰姆的母亲，玛蒂达&iddot;斯泰姆，&rdo;他解释道，&ldo;她住在三楼。她这儿有点问题，&rdo;里兰德轻轻地指着头，&ldo;不过不具危险性，只是举止古怪，偶尔会有幻觉。&rdo;

&ldo;听起来像是受过什么刺激，&rdo;凡斯说道，&ldo;也许她有些深藏在内心的恐惧。&rdo;

&ldo;你说的很对，&rdo;里兰德回答，&ldo;几年前，有位精神科医师建议她住进疗养院，但是斯泰姆不同意。他让他母亲住进了重新布置过的三楼，还请来人二十四小时陪护。斯泰姆夫人身体硬朗，得很，大部分时间脑子也很清楚，不过她不能离开这屋子。不管怎么说，她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。此外三楼还有一个大阳台及一间玻璃温室让她散心消遣‐‐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栽培花草。&rdo;

&ldo;她的病多久发作一次？&rdo;

&ldo;据我所知，一年两三次。虽然她对人、对事总是有许多怪里怪气的想法，不过她没什么好担心的。&rdo;

&ldo;她发作时的情形呢？&rdo;

&ldo;那不一定。有时她会跟实际上并不存在的人吵架。有时她又会歇斯底里，喋喋不休地叨唠她小时候的事情。有时她又会突然无缘无故地骂这个骂那个。&rdo;

凡斯点头，&ldo;典型的症状，&rdo;吸了几口烟后，他又随意地问，&ldo;斯泰姆母亲的阳台及温室是在房子的哪一例？&rdo;

&ldo;在东北角。&rdo;

&ldo;噢‐‐&rdo;凡斯慢慢地从嘴里拿开他的香烟，&ldo;正面对着卧龙池，是吧？&rdo;

里兰德点点头。迟疑片刻，他又说道：&ldo;卧龙池对她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吸引力。她可以一坐好几个小时，一动不动，出神地凝视卧龙池。帮忙照顾她的德国女人希思太太‐‐一个很能干的看护‐告诉我，斯泰姆夫人每天晚上一定要站在面向卧龙池的窗户前好一会儿，才肯上床睡觉。&rdo;

&ldo;很有意思……对了，里兰德先生，你知道卧龙池是什么时候建造的吗？&rdo;

里兰德皱着眉思索着。

&ldo;说不好。我想是斯泰姆的祖父最早着手兴建的，是他盖了那道水坝。接着是斯泰姆的父亲耶叔华&iddot;斯泰姆在池的这一侧建了护堤，以防止河水流向屋子这边。一直到了斯泰姆这一代，卧龙池才被当做泳池使用。由于池里有时会有垃圾流人，斯泰姆希望能过滤并随时截断水流，因此他装设了滤水系统及闸门。&rdo;

&ldo;那这卧龙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？&rdo;凡斯依旧不经意地问。

里兰德轻轻地耸耸肩。

&ldo;天知道。有可能是来自古老的印第安传说吧。这附近的印第安人曾经给它取了好多个名字，有龙之家、龙的住所，但叫的最多的应当还是卧龙池。它在我们印第安的方言里，意思最&ldo;水怪栖息之处&rdo;。在我小的时候，我母亲总是用这名字来叫这池子，显然那时卧龙池的名字已是家喻户晓了。卧龙池算是相当传神的名称，从这儿生出了许多神话故事。水怪不仅是一种陆生动物及海洋动物杂交生下的邪恶产物，甚至还是一种具有超自然力的生灵。因此，过去老人常用此来吓唬那些调皮不听话的小孩子……&rdo;

马克不耐烦地站起来，看着手表。

&ldo;都快一个小时了，&rdo;他抱怨道，&ldo;还没完没了讲这些没意鹰的神话。&rdo;

凡斯朝马克笑了笑，仍然把注意力放在里兰德身上。

&ldo;另外，我还要问一个问题&rdo;他接着问，&ldo;在斯泰姆夫人身体欠安时，是不是就会如刚才那样吓人地尖叫？&rdo;

里兰德犹豫了一下，最后回答道：&ldo;是的，有时候。&rdo;

&ldo;而通常这些尖叫是否都跟她对卧龙池产生的幻觉有关？&rdo;

&ldo;是的，应该说是这样。&rdo;接着他又补充说，&ldo;不过谁也不清楚她心神不宁的真正原因。有一次斯泰姆试图从她嘴里找出一个答案，但她什么也说不清楚。她好像很害怕虽然现在没发生、但早晚会发生的事情。这大概就是幻觉的症候，我敢这么说……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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