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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章（第1页）

玛丽斯点头。&ldo;那天是很不愉快，而大部分压力是你自己给自己找的，如果你喜欢，你可以拒绝他们，憎恨所有人。或者去尝试寻找一些值得交往的朋友?这取决于你。&rdo;

&ldo;我可以告诉你我要寻找谁，&rdo;瓦尔说，&ldo;我要去找出那个把我害成这样的人，还有那个指示他的家伙。&rdo;

&ldo;是，&rdo;玛丽斯说，&ldo;然后呢?&rdo;

&ldo;赛蕾拉找到了我的刀，&rdo;瓦尔简短地说，&ldo;昨晚我把它扔在灌木丛里了，我刺伤了他们中的一个，伤痕足够让我找到那家伙。&rdo;

&ldo;你痊愈以后，打算去哪里?&rdo;玛丽斯突然问道。

瓦尔似乎跟不上玛丽斯突然转变的话题。&ldo;我想去海牙岛，我听说那里的岛长非常急切需要一个飞行者。不过赛蕾拉告诉我斯坤尼岛的岛长同样很着急，我会跟他们两位都谈谈，看看谁能给我开个更高的价。&rdo;

&ldo;海牙岛的瓦尔，&rdo;玛丽斯说，&ldo;听起来很不错。&rdo;

&ldo;不，永远是单翼。&rdo;他说，&ldo;也许对你来说也是。&rdo;

&ldo;没错，半个飞行者。&rdo;她承认，&ldo;我们都是，不过，是哪一半?瓦尔，你能让岛长为你的服务竞标，飞行者可能会看不起你，大部分人会，也许有些年轻人和冒险家会效仿你，可是我不希望看到那样。你可以带着你父亲的刀飞行，虽然你这是在破坏飞行者们最古老也最智慧的一条传统。这些都不重要，所谓的传统，所谓的飞行者的鄙视，可是没有人能帮助你做什么。但是，我现在想要告诉你的是，如果你找到了那个伤害你的真凶，用你的刀子杀了他，那么你连单翼都没法当了，飞行者们会将你除名，宣告你为非法者，并且剥夺你的飞翼。风港没有一个岛长敢站在你这边，或者让你居住，不管他们多么渴望拥有一名飞行者。&rdo;

&ldo;你是要我忘掉?&rdo;瓦尔说，&ldo;忘掉这些事情?&rdo;

&ldo;不，&rdo;玛丽斯说，&ldo;去找他们，然后把他们带到岛长那里，或者召开一次飞行者众议会，让你的敌人成为那个失去飞翼和生命的人，而不是你。怎么，这个建议听起来很糟糕么?&rdo;

瓦尔咧嘴笑了，玛丽斯看到他的牙齿也被打掉了几颗。&ldo;好吧，&rdo;他说，&ldo;听起来不错，我基本上同意。&rdo;

&ldo;这是你的选择。&rdo;玛丽斯说，&ldo;这段时间你恐怕不能飞了，所以你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点事情，我想你足够聪明，知道怎么才是不浪费时间。&rdo;她看着赛蕾拉，&ldo;我必须回到小安伯利岛了，好像你也顺路，如果你要回南方的话。你想跟我一起走，然后在我家待上一天么?&rdo;

赛蕾拉急切地点头。&ldo;那太好了，我非常乐意，不过，我想，那得等瓦尔好点了才行。&rdo;

&ldo;飞行者们拥有无限的诚信，&rdo;瓦尔说，&ldo;如果我承诺给雷金足够的铁币，他会比我亲生父母更悉心照顾我的。&rdo;

&ldo;那好吧，我跟玛丽斯一起走。&rdo;赛蕾拉说，&ldo;不过我会再来看你的，瓦尔，我能来吧?我们都有飞翼了呢!&rdo;

&ldo;当然，&rdo;瓦尔说，&ldo;去吧，穿着你的飞翼，我会照看好自己的。&rdo;

赛蕾拉吻了他，穿过房间来到玛丽斯身边，她们一起向门外走去。

&ldo;玛丽斯!&rdo;瓦尔突然锐声叫道。

她转头，正好看到他的左手笨拙地探向脑后的枕头下，然后以令人恐怖的速度扔了一把刀子过来，长长的刀刃划过空气，撞在离玛丽斯脑袋不过一英尺的门框上。这把刀根本只是黑曜石制成的装饰品，闪着黑色的光芒，看起来很锋利，然而一点都没有韧性，在门框上一撞就成碎片。

玛丽斯看起来被吓坏了，瓦尔笑了起来。&ldo;这把刀根本不是我父亲的，&rdo;他说，&ldo;他从来没有拥有过任何财产。它是我从亚瑞克那里偷来的。&rdo;他俩的视线在房间内相遇，瓦尔费力地大笑，&ldo;来帮帮我摆脱它吧，可以么，单翼?&rdo;

当玛丽斯弯腰拾起碎片的时候，她也笑了。

第三章　陨落

她在一瞬间苍老。

当玛丽斯离开泰雅斯岛岛长房间时，她还很年轻，她正沿着备用的地下通道走向海边，一条开凿在山里的潮湿昏暗的隧道。她迅速地走着，手里拿着蜡烛，飞翼折叠好绑在背上，环绕周围的，只有脚步的回音和水滴声。通道的地上遍是泥坑，水浸透了她的鞋子，玛丽斯期望快一点走出去。

直到她走完这条隧道看到暮色的天空，已经穿过了整个山脉，天空是昏暗得令人恐怖的紫色，如此深邃，近乎阒黑。就像深紫色的游伤，满是血痕和痛苦。风，冰冷而肆意，玛丽斯能够尝到破灭的狂暴气息，云层昭示了这一切。她站在山脚下通往飞行崖的年久风化的石阶上，一时间她甚至考虑走回去，回到飞行者居所，休息一整晚，把飞行推迟到明天早上。

虽然如此，再走一次又黑又长的隧道打消了玛丽斯的念头，而且她不喜欢这里。泰雅斯岛对她来说似乎是个太阴沉冷酷的地方，岛长粗野无礼，在岛长和飞行者的基本礼节下，他的残酷无法掩藏。他让她传递的消息更加重了玛丽斯对他的印象。那些文字蛮横而贪婪，充满了战争的威胁，玛丽斯急切地想把消息送出去，并且遗忘它们，让自己从这个沉重的负荷中解脱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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