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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9章（第2页）

就象在眼前缓缓展开的，一轴历史的画卷。

高正官迎出来，让阿福进殿里去。阿福微微点头致谢，高正官还了一礼。他气度从容，已经人到中年，举手投足言谈之间都有一种文人的气质，丝毫不象个伺候人的奴才，倒象是堂皇立于朝堂上的大臣。

阿福走进去，正殿里更加空旷，脚步声仿佛都有回音。

她看见李固站在一旁，可惜在皇帝面前不能说话，李固也没有办法给她一个安慰的目光‐‐

阿福盈盈拜下去：&ldo;淑人朱氏，拜见陛下。&rdo;

&ldo;平身吧。&rdo;

皇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。

阿福缓缓起身，垂首而立。

&ldo;我听说，你在征纳入宫之时，是冒名顶进的?&rdo;

阿福应了一声：&ldo;是。&rdo;

她答的很坦然，这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，而且，在宫女之中这种情况并非没有。有的人家不愿女儿进宫，有时也会行顶替之举。她是没有办法，当时里正与内官的威逼，不答应的话一家都会遭祸。

皇帝又说：&ldo;你顶的是自己妹妹?&rdo;

太后与皇帝都知道……这当然也并不奇怪。

阿福还是应了一声：&ldo;是。&rdo;

&ldo;顶的好。&rdo;

呃?

皇帝接着说：&ldo;这也算是……错有错着吧，既然你和阿固有缘份，怎么都会相遇的。&rdo;

……道理就是掌握在有权的人手里。

太后当权，就说她是图谋不轨。皇帝当权，又说是缘份所致。

一旁宦官出前一步：&ldo;朱氏听旨。&rdo;

阿福跪了下来。

&ldo;淑人朱氏，虽系平民庶女，然知礼重孝，性行淑厚，入宫以来恭俭持重，谦而益光，德仪兼备，规言矩行……&rdo;这么长长的一篇话，阿福听着直发蒙，直到最后一句&ldo;着令朱氏为成王夫人，即日册封完礼。&rdo;

成王?阿福要过了好几秒才明白过来成王就是李固。

成王夫人……

她惊愕的抬起头来，这消息来的太过突然，太不真实，旁边高正官提醒了一句：&ldo;朱夫人，谢恩吧。&rdo;

李固也在她身旁跪了下来，与阿福一起拜了下去：&ldo;谢父皇恩典。&rdo;

她现在，也可以称皇帝为父皇了‐‐她不是奴婢侍妾身份，而成了皇帝的儿媳了?

她是李固的妻子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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