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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（第2页）

&ldo;为什么？&rdo;

&ldo;属下找到史都管时，他虽然不肯交出名册，但为了取信我，他还是说了几个当年挂了人命的客人名字，其中一个就是楼之敬。&rdo;

誉王眼睛一亮，不由大笑了三声：&ldo;真的有楼之敬？哈哈，太子一定会急得跳脚。&rdo;

&ldo;楼之敬自己心里有鬼自己必然清楚，属下以为，他一定会主动向太子坦白求助，殿下为何不让那史都管进府，反而让他去京兆衙门？万一太子……&rdo;

&ldo;放心，&rdo;誉王冷冷道，&ldo;在这京城，太子还做不到一手遮天。高升看起来平庸，其实不然，无论太子怎么样威逼，他至少两三天总撑得下来的。&rdo;

&ldo;殿下的意思是……&rdo;

&ldo;我们插手的痕迹，不能太明显，免得父皇疑心。&rdo;誉王凝视着窗前的灯花，唇角向上一挑，示意灰衣人靠近自己，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名字，然后道：&ldo;你今夜辛苦些，代本宫去一个个暗中问话，让他们坦白交待是否当年曾与张荩交易过，是否手上沾过人命，说实话的，本宫自会想办法保全，不说实话的，查出来活该。&rdo;

&ldo;是。&rdo;

&ldo;只要这几个人不在那名册上，其他的被查出来也就罢了，不赔上几个自己人，又怎么逮得住大狼。&rdo;

灰衣人是见惯了为上位者随意弃卒的，并不在意，又答了个&ldo;是&rdo;字，便退了出去。

誉王又在室内继续踱了几个来回，拧眉深思，心神似乎并不安宁。过了好半晌，才听他对着桌上银灯道：&ldo;梅长苏买下兰园，翻出这件案子，只怕不是巧合吧？他这样做，到底是不是表明他已经倒向我了？&rdo;

此时室内已是空无一人，他这话仿佛是在自言自语，可是话音刚落没多久，房间东面整幅的厚绒帏帐便轻轻抖动了一下，有个清婉柔媚的女声轻轻道：&ldo;那也未必。他也许只是在了结个人恩怨，与殿下无关。&rdo;

随着这美妙至极的声音出现的，是一条曼妙婀娜的身影。单看容貌，她也许算不上倾国倾城，但搭配着那周身的娇美气质，却是格外地摄人心魄。

誉王转身面向她，虽然眸中也有些神摇意动，但还是很快就恢复了自制：&ldo;般若，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？&rdo;

秦般若轻抿朱唇，停顿了片刻，方道：&ldo;殿下可知楼之敬做过翼州刺史？&rdo;

&ldo;这个我知道，&rdo;誉王的脑筋转得很快，&ldo;翼州是江左范围，他们以前有过节么？&rdo;

&ldo;楼之敬是难得的人才，所以才会被太子视为心腹，但他好色的毛病实在是秉性难移。我已查出，在翼州时他抢夺过一对双胞姐妹入府，这姐妹二人的表兄是江左盟中的一个普通帮众，他求自己的堂主出面恳请楼之敬归还两个妹妹，楼之敬口头答应，回府就先将两姐妹强暴蹂躏了，然后再放出府门。两个姑娘随即羞愤自尽，楼之敬又矢口否认自己的罪行，江左盟没有找到证据，只能看他逍遥法外，就这样结下了梁子。不过这件事情从没有公开过，知道的人很少……&rdo;

誉王等了片刻，发现女子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，不由吃惊地问道：&ldo;就只是这点仇？&rdo;

&ldo;殿下觉得不够么？&rdo;

&ldo;当然不够，&rdo;誉王觉得十分地不可思议，&ldo;楼之敬是户部尚书，太子的心腹，梅长苏会因为自己一个小小帮众的表妹，就与他为敌？&rdo;

秦般若默然少时，道：&ldo;殿下可是真心想延揽梅长苏？&rdo;

&ldo;这还用说，当然是了。&rdo;

&ldo;那殿下就应该多了解一下梅长苏的行事风格。&rdo;

&ldo;你的意思是……&rdo;

&ldo;对殿下来说，那两姐妹之事不算什么，但对梅长苏来说，却是难以忍受的侮辱和冒犯。江左盟能快速崛起为天下第一大帮，靠得的不仅是江湖拼杀，也不仅是仁义道德、收揽民心，更重要的是，它多年来几乎有些偏执地在维护它的权威。如果事前江左盟没有出面求情，就算楼之敬的行为再恶毒，它也未必会那么在意。可偏偏楼之敬小看了这个江湖帮派，来了这样一手阳奉阴违的把戏，恰恰犯了江左盟的大忌讳，自然就会被视为是一种挑衅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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