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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6章（第2页）

&ldo;你没有看错。&rdo;姜赟笃定地接道。

陆念珠奇道：&ldo;你知道我看到的是谁？&rdo;

&ldo;不错，此人确是程乐儿。&rdo;姜赟道，&ldo;我曾在我大哥……姜玉飞身边见过她，而那九叶镖便是姜玉飞的武器。&rdo;

陆念珠猛然忆起自己初来无忧教时，曾隐约看见姜玉飞身边的女人身似程乐儿，当时本已确定，后来经诸多变故，倒将这一事忘了。如今想起，不由甚是惊惧。&ldo;她学艺未精，八只镖未中，但第九只镖却中了，是玉牌救了我一命。&rdo;

姜赟气道：&ldo;她居然能将姜玉飞的九叶镖骗到手，果然有几分能耐，看来当初我真是小看她了。&rdo;

陆念珠望着姜赟，迟疑片刻，开口问道：&ldo;程乐儿说赵家被人灭门，这件事可是你做的？&rdo;

&ldo;是。&rdo;姜赟答得没有丝毫犹豫。

&ldo;为什么？&rdo;陆念珠问道，&ldo;是不是因为……&rdo;

&ldo;没有原因。&rdo;姜赟打断她的猜想，接道，&ldo;我看他们不爽，所以杀了。&rdo;

&ldo;那你为何不杀乐儿？反而把她带到丘山……&rdo;陆念珠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，那笑容中又藏着几分无奈，&ldo;如果乐儿不曾那样对我，你也不会这么做。所以，她恨我，是有道理的。&rdo;

&ldo;对不起，念珠。&rdo;姜赟的眼中流露出歉疚，&ldo;我当时想得太简单了，我以为只要能逼程乐儿说出真相，你师父他们就会相信你……只可惜，一切都是因为我自作聪明，把事情搞得更砸了。&rdo;他叹了口气，又道，&ldo;人是我杀的，这笔账不该记在你头上，我不会让程乐儿再伤害你的。&rdo;

&ldo;不，即使没有这件事，她也会恨我的。&rdo;陆念珠道，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感伤，&ldo;从她在公堂之上陷害我开始，我就该明白她是怎样的人。我们不是同路人，做不了朋友，只能做敌人。&rdo;

&ldo;你是否认为我做的太过分了？&rdo;姜赟问道。

陆念珠望着姜赟，良久，微微点头，道：&ldo;赵家父子杀害尹老爷，罪有应得。只是灭门，实不应该。&rdo;

&ldo;我本不欲杀赵家二少爷，只是他为保护父兄，故而纠缠之中被我误杀，这的确是我的过错，他日我死后自当向其谢罪。至于赵府的仆人奴婢，大都趁乱逃走，我并未追杀。&rdo;姜赟道。

&ldo;那就好。&rdo;陆念珠点头道，&ldo;你既去过道口，还有件事，我向你打听。&rdo;

姜赟看着她的神情，便已知一二，道，&ldo;请问。&rdo;

陆念珠犹豫片刻，终于问道：&ldo;你可知我走以后，尹家境况如何？&rdo;

&ldo;尹夫人因为那件事大病了一场，花了不少钱，生意本来也不好，病好以后便卖了酒庄宅子回老家去了。&rdo;姜赟答道。

陆念珠接着问道：&ldo;尹公子呢？&rdo;

姜赟面色一怔，旋即恢复如常，道：&ldo;我见过他一次，精神还不错，酒庄便是他卖的，卖了个好价钱，和他娘一起回乡去了。&rdo;

陆念珠微微点头，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，她抬头看向姜赟，又道：&ldo;我问这些，只是想了解一个老朋友的近况。&rdo;

姜赟未料到她竟会说出此话，面上显出一丝尴尬，笑道：&ldo;其实，你不必向我解释这个。&rdo;

&ldo;不，我觉得有必要。&rdo;陆念珠回道，&ldo;我这么说，是想让你知道，过去的永远都过去了，就像一场梦，不管多么波涛汹涌，醒后都只是一片平静如水。&rdo;她望着姜赟，目光盈盈，&ldo;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，清醒地看着你，看到你在我面前，是那样真实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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