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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1章（第1页）

&ldo;这白痴说得没错，&rdo;谢伊说，&ldo;真难得。&rdo;

卡梅尔哭得更伤心了。&ldo;想想上星期五我们还坐在这里，我们五个……我快乐得都要飞上月球了，真的，完全没想到是最后一次，你们知道吗?我还以为才要开始。&rdo;

谢伊说：&ldo;我知道，但你可不可以振作一点?就当为了我，好吗?&rdo;

卡梅尔用指节揩去一滴泪水，却止不住哭泣。&ldo;原谅我，但萝西的事情之后，我就有预感坏事可能发生，你们难道都没感觉?可是我刻意不去想它，结果现在变成这样，你们觉得是报应吗?&rdo;

我们异口同声：&ldo;卡梅尔，拜托。&rdo;卡梅尔还想说什么，却被既像抽泣、又像哽咽的声音打断。

洁琪的下巴也在抽搐，这里眼看就要变成哭泣大会了。我说：&ldo;我告诉你们什么让我感觉最差，就是我上周六晚上不在这里，而他……&rdo;

我脑袋靠着扶手匆匆摇头，没有把话说完。&ldo;那是我们最后的机会，&rdo;我对着渐暗的天空说。&ldo;我应该来这里的。&rdo;

谢伊斜瞄我一眼，目光嘲讽，我知道他没有上当。但两姐妹睁大眼睛，咬着下唇充满同情。卡梅尔掏出手帕，让泪水稍等一会儿，现在有一个男人需要关心。&ldo;哦，弗朗科，&rdo;洁琪伸手拍拍我膝盖说，&ldo;谁晓得会发生这种事?&rdo;

&ldo;这不是重点，重点是我已经错过了他二十二年，却连最后几小时也没有把握。我只希望……&rdo;

我摇头摸出另一根烟，试了几次想把它点着。&ldo;算了，&rdo;我用力抽了两口烟，让声音平静下来，说，&ldo;快点，告诉我，跟我叙述那天晚上，我错过了什么?&rdo;

谢伊嗤之以鼻，立刻讨来两姐妹一起瞪他。&ldo;等一下，我想想，&rdo;洁琪说，&ldo;就是个傍晚，你懂我的意思吗?没什么特别的，对吧，卡梅尔?&rdo;

两姐妹看着彼此，努力思索。卡梅尔擤了擤鼻子，说：&ldo;我想凯文心情有点闷，你们不觉得吗?&rdo;

谢伊嫌恶地摇头，肩膀对着她们，让自己置身事外。沽琪说：&ldo;我觉得他没事，和加文一起陪孩子踢足球。&rdo;

&ldo;可是他抽了烟，吃完晚饭之后。凯文只有心情很差才会抽烟。&rdo;

果然。只要有老妈在，私下交谈就难上加难（凯文&iddot;麦奇，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?既然那么有趣，我们也要听……）。凯文想找谢伊谈一一被我置之不理之后，那个笨小子一定会这么做，想不出更机灵的点子‐‐就得跟他在台阶抽烟。

小凯肯定手足无措，烟拿不好，结结巴巴说出让他心烦意乱的破碎事实。这一切慌乱只让谢伊好整以暇，哈哈大笑：&ldo;老天爷，兄弟，你真的相信是我杀了萝西&iddot;戴利?你完全搞错了，你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的话……&rdo;

他抬头匆匆瞄了窗户一眼，将香烟摁熄在台阶上。&ldo;但现在不行，没时间。我们晚点碰面，好吗?你得先离开再回来，不能直接到我公寓，否则老妈一定会想知道我们要干吗，酒吧到时也关了，但我可以和你约在十六号。不会很久的，我保证。&rdo;

假如我是谢伊，我就会这么做，就这么简单。凯文肯定不会喜欢再去十六号，尤其是深夜，但谢伊比他聪明，也比他急切多了，而凯文一向耳根子软。他绝对想不到应该害怕自己的亲哥哥，而且不是兄弟间的害怕，小凯天真得让我下颚发疼。

洁琪说：&ldo;我发誓，弗朗科，那天实在没什么，跟今天差不多，一样踢足球，之后吃晚饭，看一会儿电视……凯文很好，你真的不用自责。&rdo;

我问：&ldo;他有打电话吗?或者接电话?&rdo;

谢伊匆匆瞅我一眼，眯着眼睛打量我，但没有开口。卡梅尔说：&ldo;他和一个女孩不停发短信‐‐艾玲，对吧?我叫他不要欺骗对方的感情，但他说我什么也不懂，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……他对我很凶，凶得很，我说他很闷就是这个意思。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，结果……&rdo;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消沉与受伤，眼泪随时又要出来了。

&ldo;没别人了?&rdo;

两姐妹摇摇头。我说：&ldo;嗯。&rdo;

洁琪说：&ldo;怎么了，弗朗科?有什么差别吗?&rdo;

&ldo;光头神探出马啦，&rdo;谢伊对着金黄色的天空说，&ldo;看你怎么办，宝贝。&ot;

我说：&ldo;这么说吧，关于萝西出了什么事，凯文又出了什么事，我听到一大堆说法，没有一个让我满意。&rdo;

洁琪说：&ldo;谁不是呢?&rdo;

卡梅尔一边用指甲戳破扶手上的油漆泡泡，一边说：&ldo;人生难免有意外，有时候事情就是错得离谱，没有规则也没有理由，你知道吗?&rdo;

&ldo;不，梅儿，我不知道。对我来说，这就跟别人塞给我的说法一模一样，全是狗臭屁的垃圾，根本配不上萝西或凯文。要我吞下去，我一点兴趣也没有。&rdo;

卡梅尔用斩钉截铁的沉重语气说：&ldo;什么说法都没用的，弗朗科，我们都心碎了，再好的解释也无法挽回这一点。你就不能放手吗?&rdo;

&ldo;就算我可以，很多人也不愿意，其中一个热门说法更指控我是头号坏蛋。你认为我应该置之不理吗?是你要我常常回来的，想清楚这代表什么。你要我每个星期天回到一个认为我是杀人凶手的地方?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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