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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1章（第2页）

&ldo;文玄舟。&rdo;他开口道，&ldo;你我目标一致，打算怎么办这个问题，你不必问我也已经清楚。&rdo;

&ldo;您是王爷，有事不可不问，您说的话，我也不可不听。&rdo;文玄舟笑道。

鲁王被他的笑声弄得有些恼怒，于是睁开了眼。

&ldo;王爷说你我目标一致，倒是有些不对。&rdo;文玄舟说，&ldo;虽然我们都是想重建神鹰营，但你在意的是如何像你父亲一样，培养一批为国家、为朝廷忠心不二的死士，而我则没有你这样的抱负。&rdo;

&ldo;你只想享受操纵别人的快感。&rdo;鲁王低声道，&ldo;对，我知道的。你对迟夜白感兴趣，无非是因为他是神忆人，而此生除了你姐姐之外，他是你接触到的第二个神忆人。你当年参与对你姐姐的折磨，感觉愉快么？&rdo;

文玄舟深吸一口，坐在鲁王一侧，抓起棋盘上棋子把玩。&ldo;非常、非常愉快。&rdo;他轻声笑道，&ldo;王爷心中是家国天下，只怕是理解不了文某人的了。一个拥有世间最卓越记忆力的人在你面前，被你活活折磨到发疯，最后死去。姐姐比我出色，比我优秀，一直都这样，但这有什么用呢？只要掌握了正确的方法，再优秀、再卓越的人，我也能操纵他们的生死。和让他们自戕相比，我更喜欢……&rdo;

&ldo;别说了！&rdo;鲁王烦躁地站起来，&ldo;越说越远！&rdo;

&ldo;乐正，你要听。&rdo;文玄舟亲昵地喊鲁王的名字，&ldo;你既然想跟你爹那样重建神鹰营，怎么能对神鹰营里头这些事情不闻不问呢？其实听起来恶心，你若亲身去做，说不定也能得到一些说不出的乐趣……&rdo;

&ldo;别说了，你我想法不一样，我只怕永远理解不了你的乐趣。&rdo;鲁王走了几步，回头道，&ldo;这批损毁的金砖数量不多，不会对神鹰营的修建有大影响。你让他们尽快完工。我现在要亲自去一趟官府，让他们把砖窑关了，之后再去清扫痕迹。&rdo;

文玄舟也起身跟在他后头。

&ldo;听闻那皇帝，准备送庆王世子作质，跟狄人讲和？&rdo;文玄舟问道，&ldo;庆王世子之后，便是博良了罢。&rdo;

迟夜白一直凝神听着，此时心头一动：博良正是鲁王的儿子。

&ldo;实际上，博良也在那名单之中。但狄人使臣见过庆王世子之后，一定要那孩子过去。&rdo;鲁王声音忽变低沉，&ldo;庆王的两个孩子，大的那个前几年在战场上连胜狄人十二场，杀敌无数，现在他们指名小的这个，又要送到那边，只怕……有去无回。&rdo;

&ldo;庆王怎么说？&rdo;

&ldo;庆王……庆王已经病倒了，庆王妃手捧长子灵位长跪东宫，恳求她的祖母跟皇帝说情。跪了三天，被人抬着送回王府了。&rdo;鲁王顿了顿，冷笑一声，&ldo;我绝不能让博良遭遇这样的事情。&rdo;

&ldo;为质三年，但庆王这孩子只怕活不过三年。神鹰营来得及么？&rdo;

&ldo;来得及。&rdo;鲁王声音低沉，有如金铁，&ldo;他当年也参与到我爹爹的神鹰营建造之中，他最明白神鹰营的初衷与作用。对内，对外，都是利刃。只是当时的人不懂用而已。&rdo;

文玄舟点点头：&ldo;只要找到那笔钱，再建两个神鹰营也不是难事。&rdo;

鲁王应和道：&ldo;确实如此。&rdo;

两人谈及这个问题，却没有再细说下去，先后离开了书房。

迟夜白一直藏匿在角落，凝神细听两人脚步声。直等到两人都走出了一段距离，才悄悄跟上。

鲁王和文玄舟分头离开，迟夜白选择紧跟文玄舟，他打算去查一查这个新的神鹰营在什么地方。

但文玄舟却没有离开王府。他走过中门，似是略为思索了一阵，又扭头转了一个方向。迟夜白仔细一想，他的去处是鲁王府侍卫的武器库房。

料到他是去取防身武器，迟夜白小心地隐藏身形，等候文玄舟。

文玄舟在靠近武器库房的时候突然停了。他侧头听了听，随即走向库房旁的另一处房舍。

&ldo;怎么把地牢打开了？&rdo;他问守在房舍外头的侍卫，&ldo;有贼子？&rdo;

侍卫立刻挺直腰杆：&ldo;不是，是王妃手底下的人犯了错，要责罚一二。&rdo;

文玄舟顿了顿，弯腰从那侍从鞋底下拽出一根银白色簪子。簪子素净简单，只嵌了一颗明珠。

&ldo;……你不是王爷的侍从，你是王妃的人。你的任务是保护王妃，怎么来守地牢了？&rdo;文玄舟似笑非笑地问，&ldo;还有这个，这簪子是你的？你踩在脚下做什么？&rdo;

侍卫咽了口唾沫：&ldo;不、不是我的。&rdo;

&ldo;确实不是你的。&rdo;文玄舟轻声说，&ldo;你不如告诉我，金烟池霜华姑娘的簪子，为何会掉在你的脚下？&rdo;

迟夜白大吃一惊。只见那侍从嚅嗫半天，干脆让了开来：&ldo;文、文先生还是自己进去看吧。我……我不敢讲。&rdo;

司马凤带着边疆，因为边疆伤在腹部，不能骑马也不能颠簸，他便以双臂抱着他，一路跑回了蓬阳。边疆因为失血，脸色极为苍白，为两人打开城门的兵士大都认识边疆，不由得纷纷凑上来询问。司马凤根本顾不上回答，只一阵风似的，把边疆带回了家。

&ldo;甘乐意！宋悲言！&rdo;他踢开大门吼道，&ldo;出来救人！&rdo;

应声而出的却是正在厅堂中谈话的司马两人和英索。

英索是今夜抵达蓬阳的，迟夜白与司马凤刚刚离开城门奔赴九头山，她便已经到了。

她带来了三封信，分别来自迟星剑、田苦和林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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