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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（第2页）
宋悲言：&ldo;？？？&rdo;
甘乐意：&ldo;记下呀。&rdo;
宋悲言：&ldo;我拿着灯呢。&rdo;
甘乐意：&ldo;灯就一盏，你两只手拿？嗯？&rdo;
宋悲言只得放了灯，从甘乐意箱子里找出纸笔，一边举灯一边姿势别扭地记录起来。
&ldo;致命伤是腹部刀口，共有四处。刀刃宽寸半，长一尺，持刀人惯用右手。他落刀很重，是字面意义上的肝肠寸断。&rdo;甘乐意手速飞快，说得也飞快，&ldo;创口十分干净，所以找不到其余线索，不应该擅自清理的，我要批评沁霜院的姑娘们。下体有受辱痕迹，根据出血状况可以推断，凶手是在强暴之后才下手杀人的。&rdo;
他顿了一顿，小心牵着小雁已经变软的手指。
&ldo;奇怪的是她手脚上的伤。凶手力气很大，他拧断了她的手指和小腿骨，这不是常人能做到的。&rdo;
宋悲言听得浑身不舒服，但仍旧禁不住好奇心：&ldo;为什么要拧断手脚？&rdo;
&ldo;我怎么知道。仵作负责验尸，你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，问他们。&rdo;他看着司马凤。
司马凤一直盯着小雁的脸，此时伸手伸入她头发之中细细摸索。
甘乐意似是知道他在找什么：&ldo;没有。她的头发和指甲都很干净，没有任何脏东西。&rdo;
&ldo;是中了毒？&rdo;司马凤低声道，&ldo;否则怎会没有反抗。&rdo;
&ldo;这个还得再验，现在一时看不出来。&rdo;甘乐意从箱中翻出几块刷了白漆的木片，用小刀在尸体皮肤和创口处轻刮几下，把刮下来的东西涂到木片上，再把木片小心翼翼地放入箱中夹层。
宋悲言见司马凤和阿四摘了手套口罩，以为结束了，连忙将灯放下将纸笔收好。
阿四好心提醒：&ldo;你还不能走呢。接下来甘令史要剖尸验胃，你得在这儿跟着。&rdo;
宋悲言差点哭出来。他人虽然站在床边，却一眼都不敢看那死尸，更何况是旁观甘乐意剖尸？
甘乐意已经拿出刀囊在床边仔细摊开，一双眼睛热烈又专注。
&ldo;司马，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。&rdo;他抬头认真道，&ldo;上月初三我循例到金烟池这边给姑娘们看诊，经过芳菲集旁的小巷子时嗅到异味，随后便在那巷子里发现了一个小姑娘的尸体。&rdo;
他此言一出，房中除的司马凤和迟夜白等人都吃了一惊。
&ldo;你看到了？&rdo;司马凤又惊又喜，&ldo;如何？是怎么死的？&rdo;
&ldo;一模一样。&rdo;甘乐意低声道，&ldo;凌辱，强暴，折断手脚，还有腹部刀伤。&rdo;
他亮出一只手指。
&ldo;只是当时那小姑娘腹部只有一道伤口，她是无力呼救，血流尽了才死的。&rdo;他说，&ldo;双脚伤得最严重，双手倒是还能动，远远不及这一位所受的苦。&rdo;
宋悲言从甘乐意的话里听出了一丝怪异的味道。
&ldo;这是什么意思？&rdo;宋悲言小声问。
&ldo;这说明，如果凶手是同一人的话……&rdo;司马凤沉沉开口，&ldo;这厮正在享受着nuè杀的乐趣。&rdo;
&ldo;宋悲言才刚成甘乐意徒弟就来这么直接的一回，行不行啊？&rdo;走出去的时候慕容海问迟夜白。
&ldo;这是甘乐意考验自己徒弟的第一遭，不行就不行了。&rdo;迟夜白看他一眼，&ldo;若是没有宋悲言，他肯定让我去给他拿灯记录，要不就是找你，你愿意？&rdo;
慕容海疯狂摇头。
&ldo;你们鹰贝舍的人为啥都这么爱漂亮？&rdo;阿四经过两人身边，好奇地问。
没人理他，慕容海挺起胸膛，整了整衣裳。
&ldo;慕容大哥，那你夫人好看不？&rdo;阿四又问。
&ldo;那是当然。&rdo;慕容海嘿的一笑，十分自得。
一旁的龟奴正跟司马凤夸甘乐意：&ldo;甘令史真的是好人。金烟池这地方，呆久了的姑娘个个身上都有些暗病，多亏了甘令史每月初三都要来一趟，诊治还不要钱。&rdo;
&ldo;话不是这样说。&rdo;司马凤更正道，&ldo;他不要姑娘们的钱，可你们得给他钱呀。&rdo;
&ldo;我们的钱不还是从姑娘们身上挣来的么？&rdo;龟奴点头哈腰地笑，&ldo;他若问妈妈们要钱，姑娘免不了又被多克扣几分的。&rdo;
司马凤哼了一声，心知龟奴说得有道理，也不再开口了。
迟夜白吩咐了慕容海一些事情，紧紧跟着司马凤进了沁霜院的房子里。
&ldo;咱们去见见那几个姑娘吧。&rdo;司马凤叹了口气，&ldo;金烟池里出这样的事情，也是凄惨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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