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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1章（第2页）

&ldo;六人。&rdo;杨霖答。

&ldo;六人死伤多少?&rdo;

&ldo;五死一伤。&rdo;

高羡方又叹一口气，只与他道：&ldo;罢了，先进去吧，这里不宜久留，我有要事需与觉悔师父商议的，你也快快回去上药更衣。切记将血衣毁掉，还有马车上的痕迹，血印和马蹄车轮上头带的土，都要清理干净。&rdo;

杨霖点点头：&ldo;是，四爷只管放心，属下一点痕迹也不会留的。不过四爷……&rdo;

高羡刚要引觉悔往王府中去，倏忽听见杨霖这样喊了一声。

他停下来：&ldo;怎的了?&rdo;

只见杨霖面上有些犹豫，他迟疑了片刻，方道：&ldo;是属下无能，今夜一入大昭寺，便见那六个黑衣人要行刺觉悔师父，属下虽然护了师父出来，但寡不敌众，还是放跑了一个。&rdo;

&ldo;跑了便跑了，你与觉悔师父没事就好……&rdo;

&ldo;不是的四爷，&rdo;杨霖道，&ldo;负伤跑掉的那人，虽然也是一袭黑衣蒙面，但我对他实在太过熟悉了，只瞧那身形招式也一眼便认了出来，是旧日我尚在宫中做大内侍卫时的同门，如今的陛下御前行走，福九。&rdo;

&ldo;我想我既然认得福九的招式身形，我只怕……只怕他也认得我的。&rdo;

杨霖话毕，皱眉抬眼望着高羡。

高羡不出所料愣了一愣，但他旋即只拍了拍杨霖的肩头，道：&ldo;无妨，福祸总有定数，何况塞翁失马，又焉知非福呢，你已做得很好了，早些回去把伤养好才是正经事。&rdo;

他说着，又转身仍请觉悔入睿王府内了。

杨霖见他也未多说什么，这才也安下心来，随他二人一并入了睿王府。

……

这一夜高羡的房中，灯火亮了整整一夜，他与觉悔谈到天明，终于确信当今陛下果然是为身世之事才对他与觉悔下的杀手。

白日里陛下约觉悔在太庙外说话，便是想让觉悔离开大昭寺。因番邦来使，请愿于陛下，想求大梁一位德高望重的法师讲法，陛下便想借此机会，让觉悔远渡番邦。

觉悔自是未肯，是以才有后来高羡见到陛下时，他脸色铁青的那一幕。

而当初太后因为母家迫使，怀着觉悔的骨肉嫁给先帝一事，陛下也是早就知晓。他甚至也如高羡所料想过的那样，恨不能将所有知晓这个秘密的人斩草除根。奈何此前太后一直暗中护着，甚至常常往大昭寺中诵经念佛做法事，一住便是十天半月的，才好歹保下了觉悔活到今天。

觉悔自是早已看破红尘，无谓生死了，但如今这桩秘密又将高羡卷了进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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