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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请客送礼又不犯法。这中间有区别。&rdo;
&ldo;你怎么对这些这么懂啊?研究过?&rdo;林筱转过脸看他,见他不说话,又道,&ldo;那我不给回扣就是了,我就请你爸吃个饭。可以吗?&rdo;
她说一顿,压低声说:&ldo;你要是想帮我,就求你给我一次机会。要是不想帮,我现在下车,自己走回去。今天这种事情对我来说不是第一次,也不会是最后一次,除非我能开单。如果你能给我一次跟你爸说话的机会,至少我成功的希望大一些,要不然以后我还是得跟李主任这种人打交道。&rdo;
何意不答,他一路脸颊紧绷,只沉默着,直到车子停到林筱的小区前,何意望着人行道上来来往往的人,半天后才道:&ldo;就一次。&rdo;
米忠军对何意的态度虽然好了很多,单页只是偶尔带他参加饭局,但何意并不清楚,假如自己直接去问的话,会不会遭到拒绝。
他最后选择咨询王越。
王越是常跟着他爸混酒场的,被王董当成接班人来培养。何意虚心求教,王越听完,倒是不在意地拍了拍胸膛:&ldo;这有什么难的,直接说就行呗,你爸还能不给你个面子?&rdo;
&ldo;这个真不好说。&rdo;他将米忠军给米辂买房,回头给自己一辆车的事情告诉王越,又道,&ldo;我以前一直在老家念书,五六年不见面,也就是这两年接触多了点,我平时又住校,关系再怎么样也比在他跟前长大的米辂差远了。这事要是办不好,他搞不好会以为我在医院收人好处呢。&rdo;
&ldo;这好说,我跟我爸说一声,就说那女的跟咱俩认识,想见见。&rdo;王越痛快道,&ldo;不就是一顿饭吗,老弟给你包了。正好你帮我换点钱。&rdo;
何意感谢不迭,问他:&ldo;换多少?&rdo;
&ldo;四五万总有吧?&rdo;王越道,&ldo;妈的,我明年才能办信用卡,现在出门谁还拿现金啊,太傻逼了。&rdo;
何意从自己的学费里转了五万到王越手机上,离开王家时,又带着五捆现金存了上去。
隔了一天,王越果然给了他答复,晚上两家去某酒店吃饭,让那医药公司的人一块去。
何意如释重负,转告给了林筱。
饭局当晚,林筱跟她的经理早早到了酒店等着。她的脚腕没有完全消肿,却仍旧穿着高跟鞋,衣着略显隆重了些,大衣里面是一件一字领小礼服。
王越眼前一亮,目光在林筱身上转了几圈。
林筱微跛着脚过来,感激地对何意笑了笑,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羞涩,小声说:&ldo;我们经理说这里吃饭讲究,谢谢你啊,一块给我们请来两尊大佛。&rdo;
两尊大佛比约定的时间晚到了半个小时。然而除了何意外,其他三人都不以为意。等到米忠军和王董落座,酒菜上桌,气氛陡然高涨起来,何意更觉得自己跟这里格格不入。
酒过三巡,约莫着要进入正题时,何意默默打开了录音功能。然而让他失望的是,那经理全程不提业务如何,只陪着米忠军谈天说地,稍一停歇就催林筱敬酒。
何意等来等去,一直到王董有事,带着王越先离开,也没等到这人说回扣的事情。
何意猜着是自己在场他们不好说,于是也对米忠军道:&ldo;爸,我吃饱了,想去梁老师家一趟。一会儿我来接你,还是让司机过来?&rdo;
米忠军喝得脸红脖子粗,对他挥挥手:&ldo;你走就行,我这安排好了,跟梁老师带个好。&rdo;
何意乖巧地应了一声,起身将椅子往里推了推,顺道把手机倒扣在了座椅上。
从酒店离开时,何意几乎紧张地发抖虽然录音软件在后台工作,不刻意查看的话不会察觉,但他仍是害怕,一会儿担心手机被米忠军发现,一会儿又害怕手机被服务员拿走不还。
他开车绕了圈,重新开回来,停进角落里的一处车位,正好斜对着米忠军的那辆宾利,另一边是酒店大门。
何意盯着大门里出出进进的人,心想自己很久没有咨询过god了,他知道私密场合下的窃听不能作为证据,但只要录到了有效的消息,god一定会想办法告诉他怎么转化成对自己有力的证据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,何意趴在方向盘上,又想起了贺晏臻。他们观摩活动是三天,后天贺晏臻就能回来了。这两天他们联系得不多,何意还没问贺晏臻的姥爷能不能养兔子,假如不能的话,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将小兔子带到s市养。
他太喜欢小动物了,这阵子感觉像是养了一只幼崽,看着它全心全意毫无戒备地依赖自己。
何意正想着事情,余光却看见一个有几分眼熟的人影从酒店出来。他愣了愣,再仔细辨认那人的衣服和身形,正是林筱的那个经理无疑。
何意屏住呼吸,又稍等了两分钟,然而林筱和米忠军却迟迟没有跟出来。他心下诧异,想要下车,却又怕跟人走个头碰头。正犹豫着,就见那经理拦了辆出租车,竟然不管不顾地打车走了。
何意怔了半分钟,等他意识到可能发生什么后,脑子里嗡地一声,世界都要炸开了。
他几乎不知道自己怎么开门冲进去的酒店,一切仿佛是身体的本能反应,一路跑到三楼,冲进刚刚的包厢。服务员刚刚推车进去,何意抓着一个人便问:&ldo;刚刚这里面的人呢?他们去哪儿?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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