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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（第1页）

埃里克想了想，又说，&ldo;我知道你是谁。你是迪昂&iddot;德&iddot;鲍蒙。&rdo;

迪昂有点惊喜，&ldo;你认出我了?&rdo;

埃里克说，&ldo;你的笔记本上写的。&rdo;

&ldo;……&rdo;迪昂，&ldo;好吧，既然这样，你也不要总是&lso;啊&rso;&lso;喂&rso;地叫我，有教养点好吗?叫我迪昂，或者莉亚。&rdo;

埃里克后来觉得这老家伙大概是太寂寞了，所以才主动教授自己剑术。迪昂给他制定严格的训练计划，锻炼肌肉和力量，并且说，&ldo;这可都是军队里的训练方法。&rdo;

&ldo;你有参军过?&rdo;

&ldo;那当然，我参加过好几场战役。&rdo;

埃里克点点头，面无表情，叫人看不出喜怒来，他问迪昂可否教他将自己装扮的不那么吓人。迪昂的易装技术极为高超，不过埃里克在这方面似乎并不是很有天赋，但还是用心地学会了贴带假发，遮住在被烧坏一小片头皮，还做了一面面具，恰好能挡住右边眼睛周围的疤痕，这样装扮一下，再换上一身整洁服饰，倒也像模像样，至少这样走出去是不会吓人的了。

迪昂站在他身边，看他这样遮住狰狞的伤疤，将头发尽数往后梳，露出的半张脸，气质沉稳神秘，感叹说，&ldo;你的这半张脸倒是很好看，如果左脸没有受伤的话也将将算得上是美男子。只是面具不好摘下来。&rdo;

埃里克微微垂下眼帘，&ldo;世上也有人就算是看到我不戴面具的样子不会被吓到的。&rdo;

迪昂告诉他，他们所在地方的正上方确系巴黎的一个歌剧院。

&ldo;你听，柏辽兹编的《浮士德的沉沦》，新剧。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，座位不好，不过胜在门票免费，可以随意听。&rdo;

埃里克侧头倾听，听见有人在唱：

离开了坟墓，

黑暗的禁锢，

他变形了，

升向天国的殿堂。

……

我不安的灵魂，

能否乘着这歌声的羽翼，

向天国翱翔?1

埃里克问他的吸血鬼老师，&ldo;天国在哪里?为什么他们总是歌唱着要去天国?&rdo;

迪昂摊手，&ldo;谁知道那是什么地方?&rdo;

埃里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，&ldo;我大概是去不了那个地方的，我杀死过人。&rdo;

迪昂挑了挑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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