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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（第2页）

漫漫脸上闪过一丝落寞，她说：&ldo;哥哥不相信我了吗？&rdo;

李格非笑得云淡风轻，&ldo;怎么会，漫漫是我唯一相信的人。&rdo;如果连漫漫都不能相信了，那他还能信谁？

但是，&ldo;漫漫不相信哥哥了啊。&rdo;

他叹息一声：&ldo;是不是因为哥哥没有保护好漫漫，所以漫漫对哥哥失望了？&rdo;

&ldo;没有！&rdo;

漫漫连忙否定，因为过于急切，声音都带了几分尖锐。

李格非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，他一直担心，漫漫是知道那时候自己是在利用她，她从飞机上跳下来，说不定就有不想再被自己伤害的原因。

他抱住她，声音微微发颤，&ldo;那为什么漫漫不回答我的话？&rdo;

&ldo;我……&rdo;她眼中满是落寞，&ldo;我知道是有傅教授帮忙，所以我才能逃出来。可是我害怕……&rdo;

&ldo;怕什么？&rdo;李格非屏住呼吸，问。

&ldo;我曾经是零，对吗？&rdo;

李格非哑声，终于还是点了点头，&ldo;对，你曾经是零，但是零已经死了，彻底死了，你现在只是漫漫，是哥哥的漫漫。不用怕。&rdo;

&ldo;我怕零的记忆真的在我的脑海中苏醒，我怕我会变成另一个人……&rdo;

李格非愣了一下，猛地抱紧她。

直到这时候，他才终于明白了，为什么自己说让她配合傅宁的实验之后，漫漫清澈的眼神中开始蕴含着恐惧，原来是因为这样。

李格非觉得自己冰冷的身体仿佛浸泡在了温暖的泉水中，全身上下，都被这句话彻底抚慰。

他心里全都甜蜜，又充满了心疼，他有些想笑，又忍不住想要流泪。

即使经过了这么多的磨难，漫漫还是自己的漫漫，丝毫不曾改变。

李格非深吸口气，向她解释：&ldo;乖孩子，我没有和你说清楚，傅宁准备把留在你大脑中的属于零的记忆全部提取出来，这样，你就只是漫漫了，再也不用担心会变成零。&rdo;

&ldo;真的？&rdo;漫漫惊喜地睁大眼，清浅的眼瞳闪烁着喜悦的光。

&ldo;当然是真的。&rdo;李格非抚摸她漆黑的秀发，面带宠溺的笑。

漫漫靠在他怀里，心里的喜悦从脸上溢出来，变成甜蜜的笑，她忍不住小声倾诉着自己的心意，&ldo;在漫漫心里，哥哥是最重要的。任何人，任何事都不能和哥哥相比。&rdo;

终于进入了正题，路漫漫有些兴奋的等待李格非的回答。

漫漫这样说，李格非一定会用同样的句式回答她的。

李格非湛蓝的双眼如同夏日温暖的浅海，他笑得美丽极了，五官都在向外发着光，&ldo;漫漫也是哥哥心中最重要的人啊。&rdo;

漫漫脸上的笑容兴奋又甜蜜，但是路漫漫却忍不住微微蹙眉，系统并没有提示攻略进度有什么进展，和之前一样，还是百分之六十。

漫漫并不是李格非心中最重要的存在，至少，现在还不是。

如果不是漫漫的话，会是什么呢？

路漫漫重新开始分析李格非这个人。

他年幼之时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，日日活在恐惧不安之中，并且，他的亲生母亲和疑似生父的男人被另一个疑似生父的男人‐‐李肃煊杀死。年幼的他完全没有自保之力，所以觉得全世界所有人都不可信，被逼出了被害妄想症，随后又因为强烈的精神压力，衍生出了第二人格。

对他的生命产生重要影响的人只有三个，李肃煊，他的生母，还有自己。

肯定不是李肃煊，难道是他的母亲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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