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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章（第2页）

太香了。

郑玉衡从未感觉到慈宁宫有这么浓重的熏香。

就如同他第一次靠近太后时，那股汹涌而至、令人猝不及防的香气，像是一瞬间灌入神魂、灌入脑海，像是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脊骨，将他的命运掌握在手中。

他青涩地接纳，将她疲惫又暴躁的破坏欲全盘接收，没有一丝抗拒。直到舌尖麻木，连唇角都泛起一丝浅浅的腥甜血气。

董灵鹫突然停顿，抬指扫过他的唇角，说：&ldo;咬破了。&rdo;

郑玉衡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，墨眸里湿润明亮，视线从她身上一扫而落，这次是说什么都不敢再看她了。

董灵鹫摸了摸那磕破的伤口，唤道：&ldo;玉衡。&rdo;

&ldo;臣、臣在……&rdo;

&ldo;你怕痛吗?&rdo;

郑玉衡愣了一下，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，随即，他感觉到对方在刻意地摩挲这块细微的伤痕，让它充血、泛红，渗出浅浅的血珠。

他&ldo;嘶&rdo;了一声，咬了下齿根，声音压得很低，可还是在抖：&ldo;太后娘娘……&rdo;

她立即收敛，仿佛那些肆意张狂的破坏欲只出现了一刹那，像是烟花般转瞬即逝。

董灵鹫问：&ldo;你怕我了吗?&rdo;

&ldo;……没有。&rdo;郑玉衡回答，&ldo;臣没有、没有怕您。&rdo;

董灵鹫忍不住笑了笑，她拭去他唇畔的血迹，很轻柔地吹了吹伤口，然后温柔地将他抱在怀里，阖眸低声道：&ldo;好孩子……你为什么总是送上门来。&rdo;

作者有话说：

小郑：全朝堂都以为我是先帝的替身，连我也这么觉得。

太后：?

周公恐惧流言日，王莽谦恭未篡时，向使当初身便死，一生真伪复谁知：出自白居易的《放言五首˙其三》，意思是周公摄政辅佐年幼的成王时，管叔散布谣言说他要篡位。周公畏惧流言，隐居不问政事，后来成王发现流言是假的，迎他回朝，平定叛乱。王莽在篡位之前装得毕恭毕敬、收买人心，最后杀平帝篡位自立。假如他们早早就死去，一生的真伪有谁能够知道呢?

第34章

太后娘娘一定是故意的。

郑玉衡躲进侍药间里，用冷水反复地冲洗了脸庞，冷水微微濡湿了发根，他的手搭在铜盆旁，手指往外细细地滴水珠。

他对着水面呆了一会儿，闭上眼缓了好半晌，才把那股燥热褪下去，不至于不堪到了极处。

董灵鹫才亲了他，才&ldo;强迫&rdo;了他，却不继续下去，只是揽着他稍稍休息，随后便洗漱更衣，回寝殿了。她倒是没说郑玉衡不能跟进去，但他……他哪有脸跟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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